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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宫里的?慕昱雪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的回应:“是方姑姑让奴婢送东西过来的!”

“方姑姑?方桐歌?”那太监似有所思般盯了她一眼,小手指勾了勾慕昱雪的鼻梁:“倒是一个可人儿,方桐歌那女人倒有些脑子,如今柳妃得了圣宠,别的人都来祝贺,我还以为那个方桐歌仗着有皇后娘娘撑腰而不迎合。想不到,也不过如此。姑娘,你替我跟方桐歌带个话儿,这礼柳妃娘娘收下了!”

原来,方桐歌是让她过来送礼的!

慕昱雪心里生起一丝鄙夷,难道这就是皇宫里的生存之道?

仔细想来真是好笑,他一面对皇后娘娘阳奉阴违,另一面来讨好柳妃娘娘。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他的事,会不会责罚他?

心里有了一丝小小的庆幸,嘴角一咧,顿时笑逐颜开。

“这是哪个宫的奴婢,怎么立在这里傻笑?”一声疑惑声从身后传来。

慕昱雪浑身一激灵,转身下意识的想要行礼,余光瞟过间,不觉皱了眉。眼前的女子一身华衣,容颜秀美举止娴雅,一双杏仁眼儿也由疑惑变成了惊讶,美眸一眯,沉声道:“你是宫里的奴婢?”

昱雪郁闷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是她?

“还不给蓉郡主行礼?蓉郡主,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奴婢,看样子是刚入宫里,还不懂得规矩!”掌事太监赵公公低声赔礼。

萦忆蓉是萦王爷的女儿,从小到大一直在边外生活,而这柳妃是萦忆蓉的表姐,自萦忆蓉郡主回淄金城后,便时常进宫看初得圣浴的柳妃。

“你可还记得我?苍狗食月那晚,你与我在灯市前相识?你还指桑骂槐,指责本郡主!”萦忆蓉低眉冷笑,一副暗然庆幸的模样。

慕昱雪心里骂了她一句,眼睛微微抬起,露出了一副天真模样:“蓉郡主是不是认错人了,奴婢从未见过郡主,郡主你气质高贵,又怎么可能与我这样的人结交相识。骂郡主的人肯定另有其人!”

萦忆蓉一怔,嘴角咧开:“你倒算得上是个精明人,只可惜那晚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楚,你也休想给我抵赖。你这个宫婢满口胡言乱语,心术不正,本郡主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本想反抗,可是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慕昱雪是皇后娘娘那边的人,赵公公又岂会不知道打狗还得看主人的道理,眯了眯眼,心中一个念头闪过。

“郡主,柳妃娘娘还在屋子里等着与您一起观赏新进的布匹呢。”一个细微的恭迎动作后,萦忆蓉面色淡了淡。她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女子,知道赵公公这么做肯定有其道理,不觉皱了眉头,“既然如此,今日就放过你。”

慕昱雪对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仗着自己脸比别人大,硬要撑面子,我就不信你能只手撑天。可是一想到方桐歌之前说的话,淄金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知道她的残骸会被人丢弃到哪里?

沿着路往回走,速度极慢,一是怕见方桐歌,二是想仔细观察一下皇宫里的守卫和出路。后宫里那么多人,难道逃离生天真的那么艰难?

眼前的河水清澈无波,微风起,掀起了一行涟漪。

慕昱雪弯腰捞起一把冷水,对着水中的自己久久发呆。大漠里鲜见鲜花绿洲,以前一直以为有绿洲有鲜花的地方就一定美妙无比,可是到了此时才发觉,万紫千红并不是带来了快乐与美好,而是带来了争夺与纠缠。

“把她抓起来!”遥遥间,刚才的赵公公带了几个太监疾步跑了过来。

慕昱雪尚未回神,只觉双肩被人紧紧扣住。

“大胆宫婢,竟敢在布料上面下毒!”赵公公脸色铁青,身后的人已经不由分说将她高高抬起。“郡主碰了布料后浑身直颤,肯定是你在布料中下了毒。如今我等奉柳妃之命,绑她回去问话!”

双膝被人重重一踢,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跪坐在地。

柳妃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纤腰细细如柳,眉目含春似画。眸光轻转,落在她的脸上,平静无波的脸上竟是难得的温柔。

慕昱雪迎上她的眼睛。

她淡淡的闭了眼:“你为何要加害本宫?”

“柳妃娘娘,我并没有加害你。至于郡主为何会出事,奴婢真的毫不知情!”慕昱雪拉着柳妃的衣袍。

原本以为长得这么漂亮温柔的女子,心里自然也如容颜一样的美好。她淡淡的低头,纤指轻落在案上:“赵公公,郡主受惊,原本该重罚,不过念在她初入宫庭不知规矩,你就拉她下去,稍作惩罚就可。勿须惊动皇上皇后娘娘。”

声音落,慕昱恨不能自己打自己两大耳刮子,难怪美人哥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也难怪他硬要自己学会读心术,原来人的脸皮和心真的完全毫无干系。

在宫里看到了太多的黑暗,此时倒真有些豁然了。萦忆蓉刚才罚她不成,所以故意设计,柳妃又岂会看不出来,无非是借着法子帮自己的亲戚罢了!

挨了二十板子,屁股上血肉已经模糊。

赵公公不解地盯着她,普通的男子挨了二十板子之后也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她倒好,明明身子瘦弱成那样,额头上满是汗水,嘴上却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

“她现在怎么样?”一抹白影从角落里窜出。赵公公见了萦忆蓉,赶紧垂首而立:“郡主,奴才估摸她也只剩下一口气在撑着!”

“不是还剩一口气么?给她留一口气倒是便宜她了。把板子拿给我!本郡主在关外学到了一个新玩意儿,你们想不想看?”萦忆蓉嘴角轻勾,脸上荡起一丝冷极的邪笑。

众人都知道萦忆蓉这是在借机寻仇,低着头往后退去。

“都是一些胆小如鼠之辈!”萦忆蓉皱了眉头,从别人手里夺过了板子,她手上的力气不小,一个反手间,板子在空中晃了几圈。板子沉沉落下,原本就破碎凌乱的衣裳被她的板子轻轻一挑,衣裳炸开,鲜血和碎衣四处飞舞。

“住手!”遥遥间,两个高大的身影大刀阔步的冲了过来。

慕昱雪此时已经疼得脸色发青,只从那隐约的声音里感觉到来的人是宫寒昱和宫音凡。

宫音凡迈步半跪过来,伸手去扶趴在木凳上的慕昱雪,急声问:“你怎么样?”

宫寒昱黑眸蓦地涌出冷意,面无表情的盯着旁边的萦忆蓉。萦忆蓉见是他,有丝惊讶,有些错愕,但更多的是女子的娇羞点点。

宫寒昱睨她一眼,语气微愠:“郡主为何要打她?”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慕昱雪不觉间露出笑意,原本苍白的小脸抬起,宫音凡不觉皱了眉头,双手轻捧起她的小脸,声音尽是愤怒:“蓉郡主,你身为郡主,竟然下手如此狠毒,你……”

“十三!”宫寒转身,低沉着声音吼住了宫音凡。

宫音凡烦躁地皱眉,回头去扶慕昱雪,二十大板本就不好受,谁知萦忆蓉还雪上加霜,竟然在打她之余还撕她衣裳,黑眸里蓦地燃起两簇熊熊的烈焰。

脱下外衣挡在她的身上,慕昱雪嘴角微微一颤,双手轻轻顺了顺她的眉头,“你看你,我没事的!”

宫寒昱半眯了眼,目光落在萦忆蓉身上。

上次相识时,宫寒昱和慕昱雪看似极其亲密,可是此时去扶她的人竟不是她,而是素来好色的十三皇子。萦忆蓉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紧攥的拳头也松了开来。

“十三,你我还有要事要办,忆蓉郡主,打罚奴婢本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忆蓉郡主若因此事而气着自己,寒昱觉得没有必要。”温和的点头,转身望了宫音凡一眼。

宫音凡不自主的低下头,刚才情急之下真情流露,此时才反应过来,不觉心里悲叹,缓缓站了起来:“赵公公,麻烦你扶她回去!”

赵公公是个聪明人,本来就觉得擅自处罚慕昱雪会得罪不少人,如今听了他们的话,自然知道这个女子在两位皇子心中的地位,赶紧垂着首说:“奴才这就派人送她回去!”

身上的伤已经伤及了骨骼,被送回桐歌小筑时,慕昱雪已经竟识有些模糊。

方桐歌盯了长椅上的慕昱雪,微皱了眉头,遣散了众人,半蹲而下,颇为好奇地盯着她问:“只是让你送一些布料而已,怎么变成这样回来了?”

慕昱雪脑袋昏昏沉沉,双手下意识的去抓方桐歌,掌心划过他的面前,方桐歌身子敏捷的躲开,那么细微的动作,却能够保自己周全。慕昱雪脸上更多的是嘲弄的笑,头无意识的仰着。

方桐歌右手食指轻摁住她的额头,左手抵着她的后脑勺,语声极轻:“还不够疼,在外面受了气,还想在我这里也受气?”

“我所受的气不都是你害的么?我告诉你,我不会妥协的!”

“等你受尽了委屈,自然就知道妥不妥协了。跟我进来,我帮你敷药!”右手轻轻在她面前晃了晃,慕昱雪只觉得意识有些模糊,头像泻了气的皮球落在他的肩头。

长睫微眨,浓密的眼睫竟似泛着晶莹的光芒。方桐歌心里有一些悸动,苍白的小脸,嘟囔着的小嘴,似笑非笑的嘴角……原本是欢快的小精灵,此时浑身却是伤痕累累。方桐歌不由情动,唇在她的脖间停留,半晌后微怔,猛然回过神来。一曲凤离尚未弹完,心已经有些零乱。

宫寒昱静坐在紫竹桥旁的凉亭处,盯着雷公琴上慕昱雪以前所画的笑脸。

楼墙处,宫音凡焦急地在原地打转,他步伐时而匆忙时而驰缓,可是无论他如何反应,都私毫没有影响到宫寒昱弹琴的心情。黑影在空中晃了一圈,宫寒昱敏捷的躲过,利剑泛出了亮光,宫寒昱避开,双手紧夹着利剑。

“四哥,你要弹琴弹到什么时候,你告诉我,慕昱雪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是你把她送进宫的?你明知道以她现在的情况,入宫只会活受罪。以你的心智,又岂会做这样的事情,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自今日在杏雨殿看到慕昱雪受伤的情景,宫音凡一分一秒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她即使是万恶不赦的女子,也不应该受那样的罪。四哥并非草木,今日看到慕昱雪受伤之时,他虽没有明说,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也是心有不忍。

“她今日虽受了伤,但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宫寒昱坐下继续弹凤离。

宫音凡似被人猛然一击般反应激烈,“四哥,你何时竟变得这么冷漠无情?她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在紫园时,你不一样也欣喜她的天真与无邪么?怎么如今她入了宫受了罪,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初在紫园时,她并无生命危险,所以她调皮一些好玩好动一些都无所谓,如今她身陷囹囫,却不知道保自己周全,一切后果,皆应自己承担。更何况,一旦入了宫,你我便是想救也是有心无力,你我的处境你并非不知道,有的事情太过张扬,只会惹祸上身。”宫寒昱倏然止弦,指按琴弦,弦断音颤且不止。

“可是……”宫音凡微怔。

“棋已收关,虽说你我赢人一分,但总不能保证日后事事安全,而且带她入宫的人是皇后娘娘,她带慕昱雪进宫,肯定会顺着她来找我们的把柄,日后能避开她就避开她,不然……”

“四哥,她无亲无故,一个人在皇宫里,我怕她……”

“那你是打算用我们的一切来换取她的命?”语声冷漠,双眼阴鹜。宫音凡怔了怔,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你若真担心,日后入宫时多关照她一下。有方桐歌护着,她应该不会混得太惨!”

“我……”话未落,有人在竹林外道:“主子,宫里的刘德全想要见主子!”

宫寒昱点头,片刻刘德全低着头过来,给四爷和十三爷行了礼,“四爷,皇后娘娘请四爷入宫一趟。”

宫寒昱面色阴沉地望着前方的竹叶,竹叶摇曳,湿露落地,久久,宫寒昱似有反悟,既来之则安之,有些事情不可强求,但是他绝对不会认命。

漆黑的小屋里,伸手不见十指。

慕昱雪浑身僵硬地蜷缩在角落里,地上是冰冰的凉,她想蜷起身子保暖,可是身子私毫无法动弹。

方桐歌……心里一遍一遍重复着方桐歌的名字,能隔空点她穴的人,除了方桐歌还能有谁?只是,为什么脖子会这么疼,还有,为什么脑袋里面似乎多了许多东西,是做梦吗?

脑子里浮现出昨晚的情景,一缕轻烟袅绕,红烛迎风。

慕昱雪压低了眉头,是梦?天啊,哪有梦那么真实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情景,慕昱雪浑身僵硬地坐在床上,床上……方桐歌竟然让她坐在床上。

难道……心里一颤,双手猛然握住床帘子。

“醒了?”方桐歌冷然而过,坐在床头。

慕昱雪防备式的往后缩,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低着头,双手呈对指:“你不要靠近我!”

方桐歌微挑了眉头,双手轻落在她的肩上,“你想起了什么?”语带暖昧,声音多了一份旖旎。

“什么?”猛然大骇,慕昱雪这下吓得不轻,赶紧往后躲去。方桐歌怎么会这样的反应,难道昨天晚上的梦是真的?天啊,脑海里还浮现出自己猛然扑上前去纠缠方桐歌的情景,瞬间,脸颊羞得通红。

方桐歌微微一笑,唇贴着她的小脸,温热的鼻息相对:“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身上的伤不疼了?”

慕昱雪这才反应过来,扭头想看受了伤的部位,方桐歌鼻端哼出一丝轻笑,双手猛然钳住她的脸,让她的保持着扭头看后背的动作:“还疼不疼?”

“你对我用了什么药,为何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难不成你现在还想疼得咬牙切齿?”手故意在她的患部狠狠一捏,慕昱雪猛然打开他的手:“不许碰我!”

“为何不许!昨晚碰得,现在怎么就不能碰得了?”方桐歌轻笑一声,双手圈着她的脑袋,把她的头紧紧地困在自己的袖套里。“快些起来,呆会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又要我做事?”慕昱雪惊瞠地问。

“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并非淄金城里那些享受荣华的主子,你入皇宫不是为了享福,而是为了生存。快些起来,今日皇后娘娘要接见四皇子,刚巧今日我有事,你替我去侍侯皇后娘娘。”

“我不去!”昨日受伤之时,维护自己的不是宫寒昱,而是宫音凡。此时她心里最怨的人便是他,她又岂想再见到他。

“去不去由不得你!”方桐歌声音低而哑,慕昱雪这才发现今日的他面容极其的憔悴。

昨日病了一场,醒来时脸色却是出奇的好,额头上的伤疤也都恢复如初。慕昱雪盯着镜中的自己,脑海里浮现的是昨晚的情节。昨晚两个人肌肤相贴,那么亲密无间,而且谈笑风声。应该是梦,绝对是梦,若非梦,方桐歌又岂会那么无常,可是如果是梦,那为什么方桐歌今日会说那样的话,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慕昱雪脸上更是羞得通红,不自主地用手将自己的面容掩去。好一个方桐歌,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摄魂术,这才让她有了错觉。

慕昱雪鼓圆了眼,瞪着镜中的自己。

既来之则防之,看来以后要着他几分了,不然被他算计了可怎么办?满盏茶香,烟雾袅绕。慕昱雪低着头将茶水献上,宫寒昱微抿了唇,沉声道:“母后,不知道母后今日叫寒昱入宫有什么要事?”

“皇上近日为了国事一直劳心劳力,哀家体恤皇上劳苦,老四,你告诉哀家,现在朝堂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如果回答得好,尚可以让人以为他尽心尽力,如果回答不好,只怕会被人盖以做事糊涂的罪名。

慕昱雪静静盯着宫寒昱,心里替他抹了一把冷汗。

半晌后,宫寒昱平静的道:“回母后的话,近日西边有贼匪扰民,而且还在科举恩科,边疆又有羌人作乱。所以皇上才会如此操劳。”

慕昱雪盯了皇后一眼,见她神色淡淡的,不觉间有些疑惑,为何面对宫寒昱时,她的表情那么的奇怪,似喜似嗔,这样的表情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奉好茶后退后了一步,温室殿里突然传出一声暴怒:“这茶是什么茶?哀家最讨厌的就是银杏茶,好大胆的奴才,竟然敢私自奉上银杏茶!”

茶杯猛然砸向慕昱雪的头,慕昱雪闪避不及,额头上的鲜血汩汩的涌了出来。

眼前是殷红的一片,慕昱雪怔怔地盯着地上的血水。

心里一阵悲一阵凉,抬头望着宫寒昱。

宫寒昱面无表情地盯着皇后娘娘,竟似压根儿就不认识她般安静的坐着。

心骤然一空一落,一疼一揪,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紫园里的一幕幕还在面前,所有的美好似乎都还在脑海里,是他给了她希望,是他说一定会救她出宫,可是到最后,他对她的痛她的危险一次一次的选择了漠视。

“来人,将她拉出去,罚她跪铁链二日,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她!”

慕昱雪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人拖出去的,等她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渐暗。

四周空寂的一片,头顶上的乌鸦悬飞于空。双膝已经跪得发麻发软,从白天跪到现在,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没有了力气。

若是以前……慕昱雪敛眉垂眸,好汉不提当年勇,双拳捏紧,紧紧地攥着膝前的衣裳。一切都能挨过去的,一切都能挨过去的。

无意间一个青色的身影走过,宫冰煌立在亭院的门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背影。那身影,瘦弱得很,隐约间竟有些似曾相识。

宫冰煌一时未明白为何会有那么一种感觉,扬了眉,凝神望着她的身影。

该是一个受了罚的宫婢,跪在铁链上的滋味应该极不好受吧。

一滴雨水滴到脸上,承得赶紧撑好伞:“主子,天下已晚,该回府去了!”

宫冰煌瞥了那女子一眼,“虽说是受罚的宫婢,可好歹也是个女子,承得,你送件衣裳过去!”

“可是主子,皇后娘娘她……”敛眉探问,承得见宫冰煌神色不变,点头去给慕昱雪送去披衣。

漫天风雨下,两个人隔着一个门户,彼此谁也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昏暗的天气中,他青色的长袍渐渐隐在这墨绿的夜幕里。

慕昱雪慌忙的接住衣裳,回头盯着他的背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低声喃喃:“依旧不是他!”颤抖的双唇已经毫无意识的紧咬,也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从脸庞滑落,涔入衣服里,冻得她入骨的冷。

白缎伞下,宫寒昱一身月白长袍,迎风而立,双唇已有些苍白。暴风雨之中,他脸色依旧毫无颜色,墨黑的眸子看似无情,却实有情。宫音凡陪在他的身边,好久,才低声说:“真不过去?”

“回吧!”宫寒昱抑着声音,却有着从未有过的疲惫。

木然的站着,白缎伞转过,转了身却转不了情,宫寒昱不觉皱了眉头,心里太多的算计,原本以为可以放手,可是真的面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那么的舍不得。

宫音凡愣了一下,却迟迟立在原地不肯移步。

雨越下越大,路过的宫婢们都匆匆忙忙的跑过去躲雨,慕昱雪听着脚踩雨水的声音,心里有些悲,她慕昱雪怎么会这么没有出息,她又不是自己的谁,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为什么要受她的罚?

倔强的站起身,双腿一软,差点儿摔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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