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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昱雪怔怔地盯着大红花轿子缓缓离去,刚才的幸灾乐祸也转瞬消失,换成了同情悲悯,仿佛大红花轿子里的并不是萦忆蓉,而是她的煌哥哥。

她的煌哥哥……她调戏的煌哥哥,大漠初别时她心有不舍的煌哥哥……离开大漠只为寻找他的煌哥哥……今日就要成亲了!

是喜,是悲,是忧,是叹,竟是那么的糊涂。

慕昱雪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低头走了几步,忽然似想起什么,“站住!前面的花轿子给我站住!”

她的声音原本不大,但是不知为何,穿透力极强,穿入萦忆蓉的耳膜里时,她浑身一颤,猛然取下头上的花盖头,揭开帘子往外面望。

众人都被那刺耳的声音吓住,手捂着耳朵往旁边躲。

两个平日里做对的敌人目光毫无畏惧的迎对着,萦忆蓉见是她,不禁蹙了眉头:“你想做什么?”

“我不允许你嫁给煌哥哥!”慕昱雪说到做到,她的煌哥哥是习惯大漠风景的人,她不允许他娶他不愿意娶的女人。也许,她的心里一是为了宫冰煌,二也是为了宫寒昱。

不让他心想事成,也许也是报复他的好办法吧!

萦忆蓉盯着她的眼睛,眼底里划过一丝悲伤与无奈。那一刻,慕昱雪竟全读懂了。她生长在边关,在那里,她度过了无数多的欢乐时光,所有的人都疼她,爱惜她,她有一个疼她的父亲萦王爷,苍狗食月那晚,她躲开了父亲的耳目换了一身男装,偏偏女儿心起,看上了那灯笼。她倔强的要赢回灯笼,却也成功的让别人赢得了她的心。她不再喜欢边关的生活,只为了陪伴在他的身边做他依人的小鸟。她打听宫寒昱的爱好喜怒,每日每夜都会在紫园门外听他弹奏的《凤离》,她努力学习,可是《凤离》却弹得没有他弹的那么有味道。他想尽一切办法让紫园里的奴仆给她画出雷公琴的图样,连同上面的那张笑脸,她也描刻在自己的雷公琴上。

其情意之真,慕昱雪没有看出来便是个傻子。

只可惜,那么一个真心爱慕宫寒昱的人,竟然在无用之时被送给别人。

慕昱雪眼底升起一抹哀伤,快步走到萦忆蓉面前:“你不想嫁的是不是?”

萦忆蓉似悲似惊似无奈,一双杏仁眼儿划出了一行清泪:“你不想嫁就不要嫁,我会保护你的。”

“你?”萦忆蓉不相信的望着她。

她之前三番五次伤害慕昱雪,慕昱雪竟没有恨她。这一点,她想不通。

“你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吉时快过了,你误了吉时可有几个脑袋担搁着?”喜娘见慕昱雪立在轿口不动,连拉了几个粗壮的汉子过来拉走人。

慕昱雪眼神犀利的扫过,那几个汉子竟没有了气势,拉着喜娘往旁边走:“走啦走啦,人家两个好朋友聊聊闺阁话呢,你在旁边瞎搅和什么?”

萦忆蓉低头说:“我不想嫁!”

慕昱雪心里不知道为何会有一丝幽幽的喜,迎上她的眼睛低声说:“你出来,我带你离开!”

“不行,我若一走,他们没有新娘子,自然会怪罪我父王。我不能再让我父王被罚。他已经没有了兵权,如果再被关押大牢,我便是太不孝了!”萦忆蓉悲伤的低下了头。

慕昱雪怔了怔,原来她此时所做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她的父亲。

微微抬起了下巴,露出了甜甜而自信的微笑。“放心好了,此事包给我,你若不想嫁便不嫁,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的父亲受到责难,也绝对不让你受到一丝的委屈。你下来吧!”

煌哥哥的为人她知道,大漠初识时她便相信他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

萦忆蓉心里有一丝挣扎,离开,不离开……不离开的话她不只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且一旦她和他成亲,皇上肯定会打压他们的势力,那个时候不只八王爷晚景凄惨,她也跟着受苦受累。

“好,昱雪姐姐,我一定不会忘你的救命大恩!”萦忆蓉双手握紧慕昱雪的手,声音亲切。

慕昱雪点头笑笑:“那我进去跟你换新娘装!”吹锣打鼓的人都没有反对,换上了新娘装后,萦忆蓉再次感谢,慕昱雪道:“别婆婆妈妈的,平日里见你打我时也没有这么扭捏。你走吧,这里包给我,你能信我一次,我也绝对不会负你!”

萦忆蓉不好意思的一笑,退身低头往回走。

她与慕昱雪身材相似,换上慕昱雪的衣裳后倒也不觉得唐突。旁边的人都以为出来的是慕昱雪,不曾料到,竟是一个准新娘子。

那汉子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八爷,你我相识一场,今日之事蔡某不知做得对与不对,也只是顺心而为,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再对着秃鹰发呆了!

慕昱雪换了萦忆蓉的衣裳,屁股却被轿子巅得极疼极疼。

什么嘛,好好的路不走,偏偏要扭来扭去!慕昱雪现在恨不能跳下去把他们打晕。不过一想到呆会就可以看到煌哥哥,心里有一丝丝喜。

嘿嘿,大漠里认识的小姑娘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会不会觉得惊喜?

红衣红缎,红房红毯。

脚踩着红地毯,透着红盖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一身红衣,神色平静,脸上没有大悲也没有大怒,让人一看便感觉他是从天上而来。

看惯了他一身青衣,如今再看到他红装束裹,慕昱雪心里欢喜间竟有一丝幽幽的疼。皇后党被废,他从一个万人瞩目的皇子王爷变成了一个几乎被人幽禁的闲人,他心里到底是苦多一些还是悲多一些?

隐约间,他的目光望来,眼中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淡若薰风的微笑。

旁边的人送酒过来,他伸手去接,一仰而尽。另一些人也都过来劝酒,他都一一受了。在大漠相识时,他便一直在喝酒,那个时候的他,即使喝起酒来也是平静淡然,如今的他,明明也是在喝酒,却让她觉得心疼。

煌哥哥……不要再喝了!不要再喝了!

心里一声声的呼唤未出口,宫冰煌似有所觉,微微抬头望着外面,嘴角浮出了一丝无奈的笑。

慕昱雪也顺着他的方向望着外面,心里幽思,他刚才在望什么,心里又在想什么?

“送入洞房!”最后一声落定,慕昱雪被人扶着往里面走。

宫冰煌唇角微扬出一丝无奈,终究,心扭不过老天爷。

慕昱雪低着头将衣裳完完好好的拉扯平,之前和萦忆蓉在轿中换衣裳,再加上后来被人推来揉去,衣裳早已经有些皱折了。

外面的敲锣打鼓声还是那么的欢快。

慕昱雪笑眯眯地瞅着外面,心里一半是欣喜,一半是好玩。

呆会煌哥哥一揭盖头看到的人竟是我,他会不会激动得哭出声来?后转念一想,如果煌哥哥真的把他们的成亲当了真,那她岂不就是煌哥哥的新娘子?

那……那……脸已经烧得通红,慕昱雪撇撇嘴,不可能的,煌哥哥自然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萦忆蓉,如今就是跟他拜了天地,也不过是假夫妻。他那么好,自然不会为难她。

心里欢喜又忐忑,好不容易才等来了醉醺醺的宫冰煌。

醉酒后的宫冰煌竟不如别的男人那般大吵大闹,只是进来里脸上的笑容比平时又多了几分。酣傻的笑,笑得让人那么的心疼。

承得扶他进来,命丫头们好生伺侯着。

宫冰煌摇摇晃晃的靠近了红绡床,盯着床上绰约的人影儿,心里悲喜交加,伸手要去揭开红盖头。旁边的喜娘赶紧拦住:“八爷,还没有喝合苞酒。”

立在床头的宫冰煌无奈的笑了一声,伸手去接过合苞酒,立在慕昱雪前头,声音温柔。

慕昱雪透着红盖头,心里乍然一喜,那一刻,他就在自己的面前,靠得那么近,脸上绯红成一片,接过了合苞酒,半掩脖颈,规规矩矩的喝了合苞酒。

酒水入肚,慕昱雪顿时觉得腹痛难忍,双手紧握着小腹,浑身蜷缩成一团。

旁边的喜娘吓得赶紧去扶,宫冰煌无奈的闭上了眼,伸手拦开,“拿休书来!”

慕昱雪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熟悉的八爷,这个笑得淡若薰风的八爷,真的就是自己曾经认识的煌哥哥?

煌哥哥处事温和,他竟在成婚当日,毒杀自己的新娘子?

往日的美好回忆,在这一瞬消失得干干净净。

慕昱雪竟不愿意再想。什么无力争夺,什么清心寡欲,原来他为了活命,竟然跟宫寒昱一样无恶不作。

这便是繁华的淄金城,这便是青朝子民供养的皇子王爷,他们个个心狠手辣,根本就不足以为王,不足以服众。

慕昱雪艰难的捂着肚子,她天生异能,所有毒药都对她无用,可是这个毒药竟然能够让她有如此的反应,可想这毒药该有多毒。

利剑横飞,宫冰煌割伤了自己的手指,将鲜血印在她的手指上,“按了手印后,日后你我再无瓜葛!”

慕昱雪心生恨意,这次的恨,竟让她再难遏止。

她恨宫寒昱,可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他并非善人,她的恨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嘲弄,更多的是无奈的低讽。

可是眼前的人,初识时他是那么的温和,那么的美好,如今眼前的他竟是那么的狰狞,那么的无情。

眼泪,潸然而下,落到了宫冰煌的手心里,冷冷的,凉凉的。

宫冰煌如握珍珠,目光怔怔地盯着红盖头里的皎好面容。

那一刻,心竟有一丝触动。里面的女子竟那么的似慕昱雪。

慕昱雪没有理会他沾在自己手指上的鲜血,手指一伸,在利剑上割了一条伤口。鲜血涌出,她咧嘴冷笑,右手反掌,一个血淋淋的五指印落在休书上,颜色异常的狰狞显眼。

红衣渐渐飞腾起来,宫冰煌心里一颤,萦忆蓉不会武功,萦忆蓉不会武功。

追着红影而去,微风吹过,盖着她面容的红盖头被风揭起,露出了她悲伤的双眼。那双大如玛瑙的眼睛里再没有欢笑,更多的竟是深深的怨恨。

宫冰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她在恨自己,她在恨自己!

红影转瞬消失,消失在夜幕里。宫冰煌如遭雷殛,心里大恸。那么久的寻觅,到最后竟只换回了她如此明显的怨恨。

承得慌慌张张奔跑了过来,跪身求饶:“主子,小一它忽然狂性大发,自己撞壁死了!”

宫冰煌身子的力气似被人抽吸干净,她恨自己,是深深的恨,恨得毫不掩饰。休书上的手印还那么醒目,那么狰狞。

手紧攥着那封休书,低声喃喃,竟似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寻找她那么久,最终得到的只是她的怨恨。也许,她该恨自己,此时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什么,没有未来的幸福根本就不可能美好!

“主子,刚才飞过去的人影倒是好熟悉……”承得刚才一心全在小一身上,如今见主子失魂落魄,这才注意到刚才飞走的红衣女子。

宫冰煌回过神来:“她很疼,我看得出来她很疼!”

承得马上反应:“放心好了主子,那并非毒酒,奴才是遵了主子的意买的酒,不过是酒性辣了些,能够让人腹痛难忍而已。”

宫冰煌松了一口气,当初得知她离开皇宫,他心里便有意跟着她去,如今一切都遵照了皇上的旨意,他也该离去了。“承得,备马!”

“主子?外面虽然没有人,可是小的是怕……”承得小心提醒。

宫冰煌神色幽幽地望着他,嘴角依旧是那抹笑:“备马!”

承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退身出去,赶紧让人备好主子平日里最喜欢的宝马。

马儿跨出门槛,仰天长啸,宝红色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的耀眼眩目。

嗖的一声,马儿前腹已经扎满了密密麻麻的利箭。

“王爷,今日是王爷的新婚大喜之日,王爷你还是回新房吧!”幽幽的声音传来,宫冰煌嘴角勾出一丝冷意,他究竟要逼我么什么地步?

马儿明明腹中已受了重创,却依旧倔强坚强地带着自己的主子往回走去。

每一步都颤颤崴崴,每一步都踩着自己斑斑累累的鲜血。

宫冰煌心里寒凉,目光落在红儿颤抖的四肢上。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慕昱雪疼得直不起身。剧烈的腹痛让她难以呼吸,她只能屏气凝神,想办法替自己疗伤。

为何,为何他要这么对我?

心里更多的是恨,恨得她咬牙切齿。

一个宫寒昱,一个宫冰煌,她似乎被姓宫中捏得死死的,原本以为美好的东西都变得那么的邪恶,为什么姓宫的都不是好人!

慕昱雪扶着墙壁艰难的走了几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里,眼前的东西渐渐模糊起来。真的好奇怪,她明明是百毒不侵,这个到底是什么毒药,为什么会那么的痛。

飞雨一点一点的落下,慕昱雪抿了抿嘴唇,艰难的抬起头想接一点雨水喝喝。

喉咙已经干涩难耐,雨水如注般滑入她的喉尖,那丝温凉,总算烧灭了她喉中的干涩。“喝了它吧!”暗夜里,某物横空飞了过来,慕昱雪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个酒囊袋子。

“你中的毒只有用毒才能解开。”隐约的楼角里,一个紫衣身影缓缓走过来。

慕昱雪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眼睛,眼前的方桐歌不再是宫里的打扮,宫里的打扮虽未插花束发,但总能看出一丝女子的味道,如今的方桐歌男儿打扮,倒真是一绝色男子!

感叹一声后才反应过来,迅速揭开酒囊盖子,一口气将酒囊里的酒喝得干干净净。

暖酒入肚,果真比刚才舒服多了。

方桐歌缓缓蹲下,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神亲昵,“这一身新娘装倒真是配你,怎么,趁我不在便想嫁人?活该,看你下次还自不自作主张?”

慕昱雪尝到了甜头,又继续喝了几口,肚子果真不疼了。

“方桐歌,我跟你吧!”原本脆耳的声音,因为剧酒的缘故,竟变得有些低哑。

方桐歌微微一愣,反应过来,调戏道:“跟我?怎么跟?嫁给我?”

“不是,我跟着你一起闯荡江湖,你做什么我便跟着你做什么?”慕昱雪抓住方桐歌的衣裳。

方桐歌又是一愣,“你要跟我一起闯荡江湖,你可知道我的江湖有多么血腥?”

“不管你的江湖有多么血腥,我只知道,你是好人。无论你对别人多么坏,你对我总是好的!”慕昱雪依旧紧紧地抓住方桐歌的胳膊。

方桐歌不相信的咧嘴笑开:“你这个傻丫头,你可知道此时在说什么?怎么,宫冰煌的那杯毒酒伤到了你,看来你也并不是那么喜欢宫寒昱嘛,你的心里一直记挂的是宫冰煌?既然如此,当初我想方设法的要你去靠近他,你为何不去,你若去了,也许如今的天下就不是这样!”

“你不要再跟我提他,我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一切东西。方桐歌,宫寒昱伤我,我不恨他,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对我真心好过,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宫冰煌不同,他对我好,很多人都知道他对我好,我以为他是真心待我,可是他却害我,逼我喝毒酒,还休了我!”慕昱雪心里悲痛,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他并不知道红盖头下的人是你!”

“那又如何?无论他知不知道嫁给他的人是我,他这么做只能证明一点,他的心跟宫寒昱一样坏,只是我们大家都被他骗住了,以为他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方桐歌说一句,她便回十句。方桐歌最终无语的望着她:“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无话可说,你要跟着我,我求之不得,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娃跟在身边,让人看来多有派头。说不定哪一日你对我情根深种,芳心暗许,还要以身相许!”

慕昱雪重嗤了一声,“不要脸!”

方桐歌继续邪笑:“不过我可要提醒你,我可不是好人,不要指望我对你好!”

“我知道!”慕昱雪打断了他的话。

方桐歌无奈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手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如果衣裳是白色的,只怕现在早已经变成映目的红。

“走吧!”方桐歌握住她的手。

“去哪里?”慕昱雪跟着他跌跌撞撞走了几步。

“你要跟着我,总要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万一我是一个专拐妇女的,你不是亏了!”方桐歌耀目的笑开。

被方桐歌拉着往前走了几步,便见有人策马过来。马前的女子一身红衣,目光落在慕昱雪的脸上,竟未问什么,只是将马儿驱到他们的面前。

“是你?”慕昱雪仔细看了好久,明明觉得熟悉,却总想不起来,若不是刚才那一侧脸,她断然不会想到这个红衣女子竟然就是那个方桐歌要她惩罚的奸细。

“好可恶,你们联手骗我!”慕昱雪气嘟嘟的囔。

方桐歌先跳上了马车,俯头望过来:“你若怕被我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慕昱雪撇撇嘴,脚蹬了马蹬,翻身跳上马,跟方桐歌并肩坐着。“反正你以后再也骗不了我了,我不怕你!”

红衣女子清冷的目光望过来:“主子,去哪里?”

“去烟雨楼!”方桐歌揭帘子道。

慕昱雪眼珠子一转,“烟雨楼是什么地方?”

“青楼!”红衣女子未再说话,快步驾马而去。

烟雨楼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青楼,在淄金城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出入都是一些杂客,慕昱雪好奇地跟着方桐歌往里面走着。

出来迎客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年纪虽长了几岁,可是风韵倒犹存。慕昱雪长得本来就出众,如今又跟在方桐歌后面,自然被她拿来调戏:“主子你又找到了新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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