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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现什么吗?”这个顶着怪异发型的“怪胡子大叔”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从柜台下拿出一沓厚厚的档案。他显然刚醒,甚至还来不及打理自己最喜爱的金发这是杜鲁的贵族发色,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极少和平民通婚,即使是落魄的贵族家庭,也坚持保证血统的纯正。
但难免平民中会出现一两个拥有金色头发的人。一般的解释是,那是祖辈高贵的血脉因为他们高尚的人格而重现荣光,贵族对待这类人也会高看一眼。
这名“高贵”的人,眯着眼理了理头发,一副随时准备睡着的样子。
拜伦将最开始裹在他身上的商队旗帜交给他,两人很快完成交接,拜伦接过他递过来的任务结算单,笑了起来。
一个如同天籁的机械声在他脑中轻轻的响起:侦测任务,完成。拜伦打开任务面板,很快看到了自己的完成度,果然不带上哥布林的头颅,是达不到百分百的。
豺狼之路:完成度80
任务介绍: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消失在这条小径,本地的领主在冒险工会发布了悬赏任务。
奖励物品:金币10
奖励经验:75
他将巫师的等级提升到了2级,本来已经耗空的法力值瞬间涨满,并提升了两点法力值上限。
数据栏瞬间变为:58巫师2级:0200
法力值:1010
随着巫师等级的提升,拜伦感觉整个世界在他的眼前更加的清晰起来,他闭上眼,一种模糊的感觉让他知道眼前的大叔正疑惑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拿到任务结算单,就突然发愣起来。
于是拜伦睁开眼,对着他笑笑,大叔愣了下,然后问道:“拜伦,你有没有兴趣去墓地看看,前两天,艾特老爹的坟墓让盗墓贼挖了,他气急败坏的来找我,发布了悬赏盗墓贼的任务。不过有人路过墓地的时候看到了艾特老爹腐烂的尸体在墓地里游荡,所以任务改了。”
拜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就是门口贴着的骷髅任务,可明明这家伙说的腐烂尸体,僵尸和骷髅还是有区别的吧?
“什么时候腐烂的尸体叫做骷髅了,我怎么不知道?”拜伦神色不善的盯着他。
“怪胡子大叔”摊摊手,无奈的说道:“你知道的,艾特那家伙,又穷又抠门,在门口堵了我几个小时,看在多年的老友份上,所以”
“所以,你又来坑我们这些穷苦的冒险者。”拜伦摇摇头,拒绝道:“还是去找神殿帮忙吧。”
艾特在自己父亲死后,舍不得钱请神官祈祷,直接挖了个坑,将他老爹的尸体埋进了墓地,现在惹上大麻烦了清理墓地里活过来的尸体,可不在神官和警备队的职责内,想要他们动手,非得花上一大笔钱才行。
大叔最后求了一次,拜伦摇头退了出来,开玩笑,艾特给的钱,还不够他买瓶圣水。而提着没有用圣水擦拭过的普通刀剑去砍僵尸这种蠢货大概还没生出来吧。估计那张墓地骷髅的任务要一直挂在那里了。
拜伦没有向“怪胡子大叔”打听消息,因为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孤陋寡闻
你很难想象一个探索者大厅的主事人,会如此“不问世事”。
一来镇上的佣兵、冒险者少得可怜。自上一个乱报情报的家伙被乱棍打出来之后,这里也就拜伦偶尔来一次。
二来,这家伙只关心吃所以有了专吃小孩子的传闻,拜伦当然不会承认这是他编的故事,不然他在熊孩子中的威信何在?
他顺着小路继续往前走,不远就是夏布利酒馆。大清早,那里当然是没有顾客的,不过若是给老板几个铜币,他可以把领主大人昨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不顾礼仪的当众放了一个屁,这样杂七杂八的事都给你说一遍。当然,是真是假,就要自己判断了。
前方一座比其他木屋大一倍有余的木屋就是酒馆了。陈旧的门上,一根伸出来的木头挂着一个迎风摆动的圆形原木招牌,黯淡的木牌表面用黑色的土漆勾勒着一个大大的橡木酒桶。
拜伦推门而入,他本应该看到这样的画面,两张长长的条形木桌摆放在木屋右边靠窗的位置,晨曦此时正从透过玻璃窗洒在灰扑扑的地板上,而柜台边,夏布利这个守财奴正在翻动着泛黄的账本,确认昨晚已经点算好的账目。
然而,此刻。
屋内满地狼藉,散了架的木桌被堆在了屋子的一角,一个大腹便便的高个中年人正在清扫地面的玻璃碎片。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浓密的褐色的头发将伤处掩盖着,脸也肿了起来。显然,昨晚他经历了一些折磨。
以往这个高高胖胖的家伙,打架向来是处于优势的一方,看来昨晚下手的不是一个两个。
夏布利听见开门声,抬头一看,两只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高兴的啊了一声,手里的扫帚就扔到了地上。
“拜伦,你可算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拜伦好整以暇的跳到柜台上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夏布利顿时像找到组织了一般,中气十足的开始陈述那些流氓、恶霸的十条罪状。
简单来说,昨晚,几个流氓进来喝酒,将这里的几个常客给揍了,他跑去劝阻,当然,那些流氓顺手把他也一起揍了,而且还敲诈了他一笔“巨款”。
“几个小流氓你都解决不了,啧啧”拜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夏布利的内心,他的脸涨红起来,恼羞成怒的骂道:“该死的小屁孩!”
由于拜伦的长相略倾向于东方面孔,所以看起来异常年轻。他刚到维克镇的时候,夏布利这家伙鼻孔朝天的教育他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冒险者不是那么好当的等等。
不过随着后来拜伦活跃在村子里,他也大概接受了拜伦这么一个野法师没有正式传承的法师。不过仍然一直称呼他为小屁孩,或者该死的小屁孩。
“要我帮你教训他们吗,不过这次该你付钱了。”拜伦从柜台上跳下来,那上面坑坑洼洼的坐着太不舒服。
“不用了。”夏布利脸色一滞,摇了摇头:“没必要招惹他们。对了,我还欠着你工资。”
他往柜台跑了两步,突然想起,那里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于是说道:“你先等着,去给你拿钱。”
“等一下,夏布利大叔,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的。”拜伦也不强求,教训那些流氓也许会适得其反。
“什么正事?”
“我想知道这几天镇子里的情况。”
“你是说?”
“就是你这几天听到,看到的所有事情。”拜伦一脸认真的说道,然而下一刻夏布利就将他的严肃击溃了。
“哦这事啊,你得加钱。”
拜伦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开个玩笑嘛,小屁孩你这么认真做什么。”夏布利哈哈笑起来,感觉压抑的心情有所好转。
拜伦一边吃着黑面包,一边听着夏布利在木桌边絮絮叨叨,偶尔才会打断他试图描述某些女性的相貌的琐事。
当听到,幸运之友的恶霸开始向镇上的居民征税,并且收得更多的时候,拜伦停止了咀嚼,疑惑的问道:“税务官呢?”
“据说那家伙卷款逃跑了,警备队已经发出通缉了。”
拜伦还记得,每次他手里捏着刚到手的金币时,那个抱着账本的税务官就急冲冲从他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冲出来,满脸愤怒站在年轻让人面前,就像拜伦占了勋爵领天大的便宜一样伸出一只手:“交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