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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着他一举一动的李师弟，言秋水以及还剩下三个明月楼弟子，皆是感觉到瞳孔之中一阵刺痛，仿佛是一柄绝世好剑般，狠狠的刺入自己眼中。
一向与卓越不对付的李师弟，在平常仗着自己是二重山的人，是属于那种无法无天的人。
但是在这一瞬间，面前丑陋的少年竟然让他产生了一种没有任何目的的惧意！
李师弟和言秋水等人在二重山都是比较出类拔萃的弟子，特别是作为二重山的大师姐言秋水，更加是天赋异禀，修为高强。
从一开始见到重伤的卓越，以及到现在神迹一般的突破，再有那密林斩杀弓箭手，这一切的种种，让得他们彻底的凌乱了。
他们感觉就像是一个天堂上为非作歹被人镇压起来的恶魔，突然间，揭开了封印，带着势不可挡的凶悍，来到了人世间！
怪不得云叔硬要留下这个蝼蚁般的废物，看来还是云叔眼光毒辣。
这，便是卓越给他们所带来的震撼。
“难道真是他自己口中所说的天才么？”
言秋水怔怔的望着面前缓缓站起身来的少年，再次喃喃道。
她心里面不知为何，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茫然无措，异样的神色望着他，轻灵的声音响起：“你的伤势怎么样？感觉如何？”
卓越的嘴角邪异的笑了笑，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力量，嘴角泛起一丝容易察觉的调笑，这种调笑，似乎只有在一年前才会经常在其嘴角上面出现吧。
其实这次突破，完全得意于这场不平衡的战斗，战斗才是提升实力最直接的方式啊。
“感觉颇为良好，只是没有杀够，他们人太少，仅仅只有二十来个，稍微有些不给力。”看向目瞪口呆的众人，淡然笑道。
“什么？没有杀够？”
听到卓越的言语，那位李师弟突然有些怒了，大喝了一声，横眉立目，怒发冲冠。
他妈的，你竟然没有杀够？一个神照境的蝼蚁，跨阶杀了人家二十多人差不多，其中有不少通脉境的强者，你竟然敢说你没有杀够？
一个神照境的蝼蚁居然叼成这样？妈的，不平衡啊，万分的不平衡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不过在卓越疑惑加郁闷的目光，以及周围别的人不解的目光望着李师弟的时候，他才有些幸幸的闭上嘴巴，然后平复了一下极不平衡的心情，将头偏向一边。
轻声的一笑，嘴角那一年都是没有出现的那种弧度，再度的掀了起来，望着李师弟道。
“我记得，当时进明月森林之前的时候，你说我一路上会耽误你们，而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将这句话收回啊？”
凌厉的目光盯着李师弟，卓越略微戏谑的抬头望天，继续道。
“另外，我说一路上咱们可以相互照应一下，而你却说我只能让你们来照应，可是现在没有我的话，你们只怕有来无回了吧，这句话你是不是也应该从新掂量一下，再说一遍。”
卓越的这句话不仅是说给李师弟听的，更主要的，还是说给言秋水听的。
他犹记得言秋水曾经说过那句:别指望我们来照应你。
此时，他解气的很。
李师弟将目光移在卓越的脸上，望着他，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失笑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这句话我看看，别以为你杀了二十个人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告诉你，现在我依旧能轻易和捏死你，别高兴，小子。”
卓越没有理会李师弟的反驳，而是嘴角挂笑，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言秋水的身旁，望着一言不语的她，嘴角柔和的声音响起。
“言姑娘，当时我说我能帮你，你信么？你虽然没有直接说不信，但是我能从你的眼睛里面看的出来，你对我的不屑以及轻蔑，很明显，更多的则是不信，如今，你信了么？”
听到少年不吭不卑的话语，言秋水俏美的脸庞上，柳眉微微一皱，略有些异样的目光望着少年丑陋的脸庞。
她从少年的脸上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得意，一丝的骄傲，一丝的神气，而是强烈的感觉到了一个迫切的想要维护自己尊严的少年。
“我信了。”言秋水抬起头，优雅明艳的眸子与卓越那灼热的目光对在一起，轻声说道。
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听到言秋水这般坦然淡雅的三个字，卓越急忙将目光移开，沉吟了片刻，道：“还走么？”
言秋水收拾了一下心情，吩咐剩下的个明月楼弟子将死去的那些人全部埋葬之后，一行人没有继续向着明月森里的深处走去，而是在看了一眼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后，在原地简易的搭了几个帐篷。
言秋水先前留下的那个黑衣人在那位李师弟百般的折磨之下，终于是说出来一句令得所有人都是十分诧异的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