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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男人直接了当。
“为什么?我已经好了。”她控诉道,“我一定要出院!”
“你不能走。”这个男人僵板着脸站在她面前,岿然不动如山耸立。
她与那亮得惊人的眼眸对视,毫不退让:“我怎么就不能出院了?若不是车祸,我两个月前就离开这儿了,我的辞职都办清了,公司年终总结会也开了一个多月了,什么都解决好了。我的伤也没什么可观察的了,你说我为什么就不能走。”
因为车祸让她和邵翎夜多相处了一个月,有点似梦,但绝对是好梦。她知足了。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找到工作,没有人愿意要一个右手做不了用处的下属。”
他被她的固执惹怒,眼里泛着森冷的气息,如君王即将用残忍的火焰吞噬他卑微的臣。
“能不能找到工作那是我的事。”
原来如此冷酷的模样真的最适合他。冷冰的模样美如希腊神祗,全身散着无比的气势与威严让你觉得他就是你的主宰。
但奈何她已见惯,他此刻的冷此刻的威都无法再撼动她半分。
这点大概也是让他苦恼的地方吧。
她就像一只久经磨练具有了抗药性的小白鼠,让他束手无策。
那两束刺眼的强光在她脸上锁了好几秒,然后她听见他一字一句地对她说:“李云清,你哪里也不能去,就呆在这里。”
这不是什么请求,不是什么希望,也完全不是在和她打商量,就是君王似的绝对命令。
毕竟他自幼受的就是这种怎样好好指挥人,驱使人,而不是怎样去迁就人的教育。
她满嘴都是冷笑。
“邵翎夜,你说我哪里也不能去,要我呆在这里。‘这里’是哪里?呆在这里做什么,做你的下属?做你的情人?我什么都不是我又能做什么,整整两个星期,我都未踏出这间病房,难道你想让我在这里发霉发臭?!”
他不答了,静静地看着她的怒气盖过他,掀翻这间屋子。
在怒气冲天的屋子里,她和这个男人胶着对视。李云清知道了,无论她怎样怒怎样狠,此时他绝不再开口,也就表明他决不会改变他的想法了。
看着他一脸镇定不容反抗的雍容高贵,她忽然怒从心来,这个男人他凭什么要限制她的行动自由,凭什么就要受他摆弄!
“你到底要怎样?!”牙咬得已开始发痛,就是想要,想发泄。
此刻他化作雕像,仿佛一辈子就这样看下去,她恨极他这模样。
“啪”地清脆声音响过,他愣住。她也愣了。
怒气骤消她满嘴苦涩,竟然打了他,天知道她是多么爱他!
她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隐浮的红印,被她掌风弄乱的发丝,萧索地四散在前额。
那双眼,此时她看不到那双眼,它低低地垂着,把那里面诱惑她的星光死死关住,不再让她欣赏。
时间静默了,一分钟,两分钟,还是三分钟,她不太清楚,他抬眼看她时一脸平静。
“气消了吗,消了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李云清颓然走过他身边。
她的周围忽然就多了那么一些人,只要她出去溜达,他们就会远远地不着痕迹地跟在她身后,一回房间他们就凭空消失。看似潇洒,但她知道只要她不回这房间,他们就会不着痕迹地强行架她回来。
她不知道他把她陷在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突然觉得很不懂他,或许她从来就没懂过他。
她窝在高级房间里,白天睡觉,晚上做梦。
冯维那张凄凉绝然的脸总能轻易出现在她面前,梦里总是那一抹艳红的血,还有他所说的句句话语。冯维他大概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吧,他本是那么坚强的,他忍受那么大的压力还能顶住,不就是因为觉得还值吗,是爱把他逼到了死的绝境。
她半夜惊醒,三月的午夜还是太冷。
第一次,在她的爱情面前,她觉到隐约泛动在内心的微惧与无力。
时间就这样无谓地过着,某天竟然收到一封信,封面没写地址。往里一看,竟然是久不知消息的刘冰寄来的。
刘冰那天果然是自己走了。
一看时间还是张春节贺卡,都在邮局积了这么久,中间不知辗转了多少路途。李云清看看邮戳,是香港,一个在想象中很遥远的地方。
刘冰说自己现在过得很好,只是短短的几句问候和寒暄,但仍然让她很温暖。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