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皇上为何要抓他？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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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紧蹙的眉头微微一松，似想起了什么般微微站起。
颀长的身影印在宽敞的苍狼大漠的土地上，空中的明月将他的身影越拉越长。
他的脚步突然一停，目光犀利地抬起。慕昱雪眼神复杂地盯着面前的轩辕诺堂，若回忆起来了，他为何会如此平静，可是如果没有想起，那此时的他……
“司马府已经被皇上下令封死，两位如果不回去的话，司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命将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说话的，是红怜。
当初轩辕诺堂如何待她，慕昱雪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此时出现在这里，到底是真心想要找回轩辕诺堂还是另有他计，慕昱雪暂时猜测不出来。
“那又如何？”轩辕诺堂嘴角一勾，浮出了极妖孽的笑。
当初之所以选中司马老头儿，就是因为他个性太过于忠直，这样的人自恃着自己是几朝元老，再加上他护子心切，自然会为了儿子跟皇上大大出手，没有想到他还没有开始反驳，自己竟然先病倒，除了这一点，他之所以选择司马家，更多的原因是司马谦留恋烟花场所之时突然去逝，正好被轩辕诺堂遇到。
“司马家好歹待你也不错，你虽没有真心当人家是你的老爹，人家却真心当你是儿子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人家为你们而死。当初是你自己说的，一碗堕胎药从此以后谁也不知道她怀了孩子，如今你出尔反尔，却要别的人为了你的出尔反尔付出性命？”红怜脸上，浮出一丝冷极的笑。
慕昱雪只觉晴天一阵霹雳，难怪轩辕诺堂会好心好意的带她出来，原来他是另有他想。
怔怔退后，浑身若无骨般的差点儿跌倒在地。虽没有刻意的去相信他，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极相信他的。如今，这仅存的信任只怕也被击得烟消云散。
“说够了？说够了我们走了！”轩辕诺堂皮笑肉不笑的挑眉，侧目望着慕昱雪，竟私毫不顾她反对，夺起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走了好几步。
“放手！”
“如果我真有心要杀你，我又岂会带你来这里，慕昱雪，你并非笨人，不要因为厌恶我而故意不相信我。你知道的，官场上的事情，本身就是如此，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我在他面前若不承诺好，你又岂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若是别的人，慕昱雪自然不会怀疑，可是面前的人，是她曾经深深厌恶的人，她又岂会想那么多。
慕昱雪浑身一颤，被他一席话说中了主心骨，眉头一皱，依旧拽开了他的手：“我决定了，这孩子是煌哥哥送给我的礼物，我以后不会回淄金城，我要和孩子在苍狼大漠里生活。”
“你若愿意，我陪你！”
朝阳初露，司马府外已经聚集了无数多的官兵，司马老儿在屋子里捶足顿胸，此时整个人已经瘫死了一半。
家丁大步跑过来：“老爷，门外那个蒙将军已经开始下令要抓人了！”
“哼，抓便抓，只要谦儿不要回来就好。那个昏庸的皇帝，根本就没有把我司马家放在眼里，我司马一家为了青朝出生入死，在战场上不知道杀了多少敌人，此时，他们竟然还如此对待我司马一家，怪只怪老天爷没眼，竟然让那样昏庸无能的人当上了皇上，要是八贤王还在……”
一口鲜血自嘴里涌出。
家丁抬眼，犀利的眸光射出，冷冷地拔出了刺入他胸口的小匕首。
司马老儿原本就体弱老残，此时被生生刺了一刀，已经鲜血直涌，当场便命丧黄泉。
蒙乐派人进来时，只见司马老儿手握着胸口的匕首，旁边的小家丁哭得眼泪鼻涕混为一起：“将军，我家老爷说他对不起皇上，竟然养育了那么一个不忠不孝的儿子，奴才刚才一进门来，便见老爷手握着匕首，直往胸口刺去。”
蒙乐眉头一挑，目光犀利的落在那家丁面前，嘴角一勾，弯腰自司马老儿胸口中拔出了匕首：“以他此时手握着匕首的姿势和力度，匕首即使刺入胸中，也断然不可能会刺得那么深！”
那家丁吓得面色土灰，赶紧垂头道：“奴才……奴才……”
“这个家丁竟然敢拭主，真是可恶，来人，拉下去乱刀砍死！”
“将军，不要啊，奴才有一个惊人的秘密要说！”那家丁一听会被乱刀砍死，当场缩成一团，赶紧拽着蒙乐的衣袍。蒙乐迈开的步子一滞，停了下来，回头睥睨着他：“惊人的秘密，说来听听！”
“其实，其实奴才怀疑小主人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小主人！”家丁匍匐前进，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小主人原本是一个性情极温和的，可是奴才发现，小主人现在脾气越来越暴躁，甚至，有的时候习惯跟小主人一点儿都不一样。他原本喜欢府上的铃叮姑娘，可是自从迎娶了新夫人后，一次也没有见过铃叮姑娘。更可奇的是，有一次我偶然间听到，竟听到新夫人喊小主人叫……”
“叫什么？”蒙乐拧眉。
“叫轩辕诺堂！这个名字虽然新奇，但是奴才以前也曾听过，老爷和小主人都是将军，他们曾经提及过，这个轩辕诺堂是青腾尔草原的王，武功盖世，当时奴才一听新夫人这么喊小主人，顿时吓了一跳。心里猜测着这个小主人与之前的小主人有那么多不相似的地方，可能这个小主人就是别人冒充的。”
其实，青腾尔草原和轩辕诺堂一直是蒙乐的心病，此时被这小家丁提及，脸色顿时比刚才还要阴沉几分，“拉下去重罚，直到打死为止！”
“将军，将军，小的还知道一个惊人的秘密！”
蒙乐已经不想再听，迈步欲走。
那小家丁突然大嚎起来：“是跟新夫人有关的！”
蒙乐的步子骤然一停，回头盯着那小家丁，语气凛然冷冽：“新夫人？你知道新夫人什么秘密？”
“新夫人长得天姿国色，奴才是个男人，自然异常关注，可是奴才发现，不仅奴才一人关注新夫人，竟然还有另外一人时常夜闯夫人的闺房。新婚当晚，小主子去见老爷，奴才刚好在门外守候，因为想着新夫人貌美，所以老是抬头想看新夫人是否已经入睡，哪晓得半夜之时，正好看到有人夜闯了进来，小的没有看清楚，便被人迷晕了！小的天生体强，迷药药性虽大，小的却早早醒来，醒来偏巧听到里面女人的叫唤声，小的武功不行，但是听力不错，猜到是有人在冒犯新夫人，小的又不敢去硬碰硬，所以装成被迷晕的样子听着里面的动静。过了好久，里面的男人才出来，小的胆子小，不敢直看，但是却瞟到了那人的身影，他武功极高，轻功极小，一个闪眼间，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既然看了他一眼，那自然看到他大概的模样！”
“一身紫衣，何其俊逸潇洒。容貌没有看清楚，但是如果奴才看到他的画像，一定能认出来的！”
蒙乐面色一沉，这厮虽说活着没用，可是此时却有留他的道理，不禁皱了眉头：“那你听好了，明日本将军会带一些画相过来，你一一挑选，若挑选错了，小心本将军要你的小命！”
“小的知道，小的确实看到了，只求将军你能够饶小的一命，小的就不胜感激！”
门外有人突然匆匆跑了进来：“蒙将军，夫人来了！”
墨月听闻慕昱雪出了事，此时匆匆赶来，原本就怀了胎的人儿，平时里走路极慢，此时却走得风风火火。蒙乐赶紧上前扶她：“你这是干什么？你跑来司马府，你可有跟皇上说一声？”
“她人在哪里？你和皇帝哥哥打算如何处治她？蒙乐，我求你们放过她吧，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喜欢的人，她珍惜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你们为什么连她唯一的家都不打算留给她？”
“你在说什么？你当真以为此事是我所为吗？此乃皇上下的旨，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更何况，此次我们要抓的是司马谦，不是司马夫人！”
“刚才他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昱雪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人紫衣人的。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她，我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绝非坏人，如果你要对付司马家的话，求你不要把她算入内去，她喜欢的人，压根儿就不是司马谦！”
“墨月，你快回去！妇道人家，你知道什么？”
“蒙乐，你还记得当初你们最初相识的情景吗？她和十三哥去了你的赛马场，当时我明明心里是极佩服她的，但是因为心生嫉妒，所以我故意掩去了她的那些讨喜的成份，有意的挑剔她，后来还和萦郡主一起欺负她。凭心而论，她真的是一个极讨喜的女子，我当时一直以为她对你的态度暖昧，以为你会跟着我一样在心里不自主的喜欢上她。我承认以前的想法是错误的，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我开始喜欢她的。我真心拿她当我此生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知已，我求你不要抓她，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皇上比你还不愿意伤害她，此事你若有异议，你跟皇上说去！”
蒙乐眉头一皱，拂开衣袖准备继续抓人。
墨月如被雷殛般怔怔地退后一步。他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更多的是厌恶，是对自己的厌恶。“是不是，我现在跟你说任何话，跟你提任何请求你都不会想再听，不想再理会？”
蒙乐却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话般往里面去。
踉跄退后，刚行了几步，脚上一滑，身子不自主的跌到了门槛上。
蒙乐猛然回头，拯救不及，鲜血已自她的下腹汩汩涌出。
“你……”蒙乐脸色骤间煞白，双手一把抱起墨月，此时的他，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狮子，拼了命地往外面冲：“你真是可恶，为了别的女人竟然连我们的孩子都不顾，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心甘情愿的对她！”
墨月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极的笑。
如果可以，她真心愿意一辈子在他的怀里依靠着，蒙乐，我此生最爱的人，我知道你有多么的厌恶我，当初若非我，你和滟君只怕早已经成双入对，你赐予我的孩子，应该也是你极厌恶的，我明明都知道，却依旧强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所有的乔装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个战马上所向无敌的黑衣战侠，那个她要幼年时期便深深爱慕着的男人，那个她曾经发过誓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将他变成自己的男人的人，那个明知她心里所所属却依旧强迫着昱哥哥让他赐婚的男人，就是因为她太过于任性，所以他才会离自己越来越远，新婚过后他对自己的刻意冷漠，即使两夫妻行房之时，他也一丝温柔的气息都没有，原本以为，有了腹中的孩子，他可以对自己好一点，可是她发现，这个孩子的出现并没有改变任何，他依旧毫不温柔，她一直在低声下气努力掩盖自己公主的任性，结果，换来的只是他的一纸休书。
那封休书，早已经藏在他的小匣盒里，她也早已发现。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装作不知道，可是到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释怀。
淄金城里突然夜降邪星，群臣百官都请求皇上祭先祖。
上祭先祖，据说能够保淄金城国泰民安。
宫寒昱正愁此事尚不知该给谁人解决之时，忽听有人在堂下低声笑：“皇上，此时交给微臣去办吧！”
说话的，竟是刚从苍狼大漠回来的司马谦。
司马谦一夜没回，原本以为依慕昱雪的性子是绝不愿意再回淄金城的，没有想到此时他竟然回来了。
眉头一挑，声音极轻：“那好，司马将军，祭祖之事就交给你！”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司马谦道。
“微臣之父昨日暴毙，微臣听闻是蒙将军逼死家父，微臣想弄个明白。”
“司马大将军之事朕早已经听闻而且已经调查清楚，是你府上的家仆不忍被杀，所以刺杀了司马大将军以保活命，朕已经将那人五马分尸，司马大将军一生敬忠报国，司马将军你应该继承司马大将军的遗志！”
众人道：“确实，司马大将军一生多次上战场，场场战胜，从未失败过。”
司马谦嘴角一勾，脸上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低头退到一旁。
“皇上，禾南一带最近旱灾连连，听说青腾尔草原的余孽一直在禾南那一带出入。微臣请命，想出命剿杀乱党。”
宫寒昱目光淡淡的划向司马谦，嘴角微抿，沉声道：“准！”
针刺入食指，殷红的血汩汩的自里涌出。翠娘赶紧将她手中的刺绣拿过来，小声的问：“可疼得厉害！”
慕昱雪无奈的盯着前方：“不疼，我来这里这么久，竟还是没有看到我要找的人。翠娘，看来我不能多留了，你若看到他，勿必要告诉他，我在司马府里！”
翠娘点头笑：“好咧，我其实一直记得，可是他一直没来。你回去也好，也省得你肚子里的孩子闹腾得荒！真是奇了怪了，你们两个人明明可以走了，为什么偏偏要回来？这里那么多束缚，哪里比得上两个人在一起日子逍遥快活。”
“翠娘你不懂的，虽然同样是两个人，虽然同样是一个地方，虽然同样做一样的事情，可是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看到他，只想到的是不快乐的事情，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回来做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做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你们心里到底在打算些什么？妹子，我知道你身份比我高贵，我不该如此称呼你，可是我是打心底里疼惜你才会这样叫你的。当初我刚初识你的时候我便觉得你极其的讨喜，你浑身仿佛有一股魔力能够让我无端的喜欢上你一般。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和轩辕主子是极登对的，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后来听说你嫁给了十三王爷的灵柩，我想，你对十三王爷肯定是情深义重，不然也不会在他死了还嫁给他。当时我也替你们叹了一口气，民间传闻说你和八王爷……当时我以为我听错了别人传错了，这几日才知道你守了那么久的心全是为了八王爷所守的，我心里真是慨叹不已。八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们都知道，人人称赞的八贤王，自然有让你喜欢的地方。可是八贤王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追着她不放呢。你如此待他，将他放在心坎上，他自然高兴，可是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有灵，看到你还放不下他，他会不会担心你？”
如果真的担心真的放不下，他就应该回来。
慕昱雪无奈的一笑，人的心已死，就再也没有法子能够重新复活。只要煌哥哥复活，现在她去哪里都好，可是可能吗？煌哥哥是永远不会再复活了！
别人口中的八贤王，即使他做了再多的事，帮了再多的人，等时间久了，他在他们脑海里的记忆就慢慢模糊了，可是在她心里，他永远是一个无法抹去的印记，永远不会散。
她起身刚想走，只觉得门被人嗵的一声破开。翠娘防备式的在她的面前挡着，门外的人冷冷地扫了翠娘一眼，目光轻移，移到了慕昱雪面前：“姑娘，我家主子想见您！”
“你家主子是谁？”慕昱雪也恢复了清冷的神色。
“我家主子说他的身份暂时保密，不过请姑娘放心，我家主子绝非坏人。请！”
门外的人如此嚣张，他家主子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角色。
慕昱雪眉头一皱，眼神一冽，振了振肩膀，缓步跟着那个人走。
门外已经准备好了轿子，那人挑起帘子示意慕昱雪进去，慕昱雪弓腰进去，安然而坐。
轿子突然一停，慕昱雪挑开帘子，忽觉得眼前一片眩晕，依旧高大富丽的皇宫此时却成为了她最害怕看到的恶梦。
明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希望来接她的是美人哥哥，可是此时，美梦破灭。
到了宫门口之时，里面缓缓有人出来，慕昱雪盯着人群中最显眼的那抹紫衣，他迎风独立，好像一朵开得正艳的奇葩。他似有所觉，侧目望来，紧抿的嘴唇在那一瞬微微一动，眉头松开，随即又皱得如同一根麻绳。
“姑娘，请！”
轿子继续往里面走。
慕昱雪放下了帘子，从轿子上下来，缓缓的往里面走。两个人擦身而过之时，轩辕诺堂眉目凝如画。
慕昱雪停步，对带领她的人道：“我有话跟司马将军说，请等我一会儿！”
那人点头往一旁去。
轩辕诺堂目光凝入她的眼睛，久久，才叹声道：“此次回来，你明知道我们都会身不由已，你却执意回来，我绝不会反对，一米之外的地方，都会有我守着你。雪儿，他虽是九五之尊，但也是一个讲究风韵情调的谦谦君子，你若不愿，他不会强迫你。他留你在身边，一是因为你，二是已经在怀疑我了。所以只要我在明里按步不动，他应该不会伤害你！”
“司马将军！你好像理解错了。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我们不曾拜堂，不曾入洞房，我们寄居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而已。当初是他下令让我们一切从简的，我相信他不会认为我能够威胁到你什么。如今他竟已出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考虑我那么多。我是生是死，自有我自己保护！”
刻意的冷漠，刻意的疏远，轩辕诺堂眉头一挑，嘴角浮出了一丝玩味的笑。
“既然如此，那我大可不必担心你的安危了！”
素来高高在上的他，素来骄傲如孔雀的他，又怎么会甘心受一个女人如此的反驳。
慕昱雪嘴角一勾，目光侧过，盯着繁华的皇宫，倾楼之下，是多少颗破碎了的心。
翠娘问她，为何要执着于报仇。
她曾想过回到苍狼大漠，他说他会永远相随，可是她知道，他迟早会后悔，迟早会重新回到这里夺回他应该有的一切。
而她，也是根本就忘记不了仇恨的。原来女人恨起人来，真的是那么的可怕。
宫门开合之间，天地忽然易色。
以前，当她进入宫门时，她渴望着离开这里。
这一次，她心甘情愿进入宫门，并没有打算离开。
那小太监将她领到了后花园，低声道：“姑娘请稍等，我家主子马上就来了！”
后花园里，有着她最喜欢的千藤椅，慕昱雪盯着那千藤椅，心里突然一惊。当初在紫园之时，她曾经替宫寒昱做过这千藤椅，没有想到，当了皇帝后的他，竟然在后花园里全安置了这样的千藤椅。
